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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文山當爸秒懂父母恩

方文山呼籲年輕人珍惜長輩在身邊的每一刻。(陳俊吉攝)

第3屆「孝親獎」開始了,《中國時報》陸續邀請明星分享孝順父母的故事,並呼籲大家「行孝一定要及時」。方文山是華語樂壇重要人物,寫過無數膾炙人口的歌詞作品,也是天王周杰倫的最佳拍檔。54歲功成名就的他,想起踏入樂壇前到處投稿苦等不到回音的那段人生低潮,爸媽是他最重要的依靠,如今母親已逝10餘年,他感慨提醒年輕人珍惜長輩還在身邊的時光:「無論你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、出了什麼狀況,真的只有家人會站出來幫忙。」

方文山和老婆養育11歲兒子,身分進階成為父親後,才知「養兒方知父母恩」,他說:「〈落雨聲〉這首歌的歌詞就有提到,『你若欲友孝世大嘸免等好額,世間有阿母惜的囝仔尚好命,嘸通等成功欲來接阿母住,阿母啊已經無置遐』,樹欲靜而風不止、子欲養而親不待。」〈落雨聲〉這首歌,也是他所有創作中,爸媽最喜歡的一首。

照顧長輩以身作則

他提醒年輕人,如果父母親仍健在陪伴你身旁,千萬不要覺得「反正我惹你們生氣你們還是在啊,但朋友交惡他們就不理我了」,仔細想想,當你發生不好的事情時,只有家人、只有爸媽會不求回報站出來幫忙解決。

方文山小時候家境不優渥,爸媽辛苦賺錢養育4個孩子,即便生活壓力不小,也絕不將脾氣出在孩子身上,「最重要是爸媽會以身作則,尤其他們對長輩很孝順,有一陣子外婆身體不好,媽媽親自照顧,都會定時幫她翻身擦背」,爸媽言行舉止無形中教育了孩子們的品德,「所以我們家兄弟姊妹們的感情都很好,不爭不搶也不會比較」。

寫百首歌寄唱片行

高職畢業後,方文山陸續做過派報員、高爾夫球桿弟、作業員及物流司機等工作,人生最低潮,莫過於他將自己熱愛的文字寫成歌詞本,寄到各家唱片公司及音樂人手上後,苦等不到回音的那幾個月。「我當時寫了超過100首的歌詞,手稿寫好後再去找打字行打字,厚厚一本我還作了索引」,裝訂完成後他一本一本送去唱片公司:「等待的時間最難熬,郵差來家裡按電鈴時,心裡都會想『有沒有哪間唱片公司要我』。」

那段日子,媽媽知道孩子內心煎熬,一句話都不問,就是為了不要再給他更多壓力,「她選擇信任,爸爸偶爾會念『你不去工作怎麼賺錢生活,你這樣寄東西(歌詞本)人家又不認識你,怎麼會有效』,爸爸在念的時候我媽就會去安撫,跟爸爸說『讓他去試看看,沒關係啦』,媽媽會去擋,但她不會對我說『你要加油要有信心』勵志的話,這種話他們絕對不會說出來」,但母親的舉動,對方文山而言,已經是最好的支持,「媽媽的那種信任帶著期許,那就是一種鼓勵,讓我有很安心的感覺」。

當時等了2個多月,終於盼到吳宗憲來電邀約合作,開啟方文山踏入樂壇的緣分。1999年開始,他逐漸在華語樂壇闖出自己的一片天,媽媽內心充滿驕傲,「她都會跟親戚講『我兒子又寫了一首歌』,她講的時候還會微笑」。

虔誠信仰反饋孩子

可惜的是,母親10多年前過世時來不及看到孫子出生,方文山說:「這是我對媽媽唯一的遺憾,媽媽沒看到我的小朋友,我兒子現在都11歲了,不過,最起碼媽媽走前有看到我工作上的成績。」

想起母親生前經常在電話裡不斷叮嚀他,方文山感慨說:「隔了很久,我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都要在電話裡不斷問我『有沒有念阿彌陀佛』,而且會一直問到我回『有,有念阿彌陀佛』,媽媽才會停止再問,以前我一度不能理解,後來才知道,原來她的用意是要我當下講出來,因為講的時候,我無意中就念了『阿彌陀佛』這4個字。」母親希望將信仰的良善回報,反饋在孩子身上,媽媽的愛雖然一直沒有說出口,但方文山知道,媽媽不斷透過實際行動、精神支持付出無私的愛,對他而言,此生無以回報。